番外9父子相似又相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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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等叶与欢和司徒朗月敲定好演唱会的最终方案,回到车上,已经是叁小时以后了。
  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她一辆孤零零的车,她坐到驾驶座上,正准备回家,却从后视镜里发现多了个人。
  多日不见的陈禹昂不知蹲守她多久,整个人神色惫懒,手臂架在副驾驶的椅背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  叶与欢视线下移,他身上穿的还是她去年买的冲锋衣,足够保暖且不厚重,黑色外套的翻领边沿正好卡在他下颌线处,衬托着优异的骨相。他脸颊皮肤光滑,没有一丝胡茬,刚刚修剪过的头发仅比寸头长一些,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不苟言笑的酷哥。
  但当他露出笑容时,便能立刻破坏先前留下的印象。
  虽然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,可陈禹昂脸上仍然透着未成年那般天然单纯的气息,和她对视的一瞬间不加掩饰地笑起来,眼睛眯成一道缝,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。
  叶与欢习惯性地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让他坐到前面来,男孩却没有动静,指了指身旁的苏凌。
  她这才注意到车内反常安静。
  怕是长途飞机累着了,苏凌正靠在他肩膀上,睡得很熟,手臂却牢牢抓着陈禹昂不放,好像没有安全感。
  叶与欢很少看到他们俩这么和谐地呆在一起,不由得多看了一会。
  苏凌的睡相乖乖的,平直的刘海垂置鼻梁,正好遮住了他的眉眼,加上围在颈间的棕色围巾,只露出一块脸颊,白得像精制糕点上的糖霜。
  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,衬托着陈禹昂成了一块浅黄色的红糖面包,还是一口能噎得人喝一杯水的那种。
  甜淡搭配,不容易腻。
  这时,陈禹昂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姐姐,好久没看到你,我高兴得忘了说,晚点我回学校睡,不睡家里。”
  “有作业没写?”叶与欢疑惑,对大学的课业压力感到怀疑。
  她记得陈禹昂念的是多媒体专业,怎么忙到一个多月见不到面?
  “不是作业,是我不太方便……”少男纯净的双眸带着笑意,透过后视镜与她相交的目光温润如水,“上周我去做了结扎手术……还在恢复期。”
  确信没有听错少男在说什么,叶与欢突兀踩了脚刹车,差点把苏凌从后排座椅甩到挡风玻璃上。
  陈禹昂接下来的解释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什么“安全套其实并不安全”、“早结扎早放心”,车速在60到90之间来回摇摆,跟喝了假酒似的。
  后车的喇叭声响个不停,她心里只剩下一句话:
  完蛋了,陈家的独苗把自己给绝育了!陈阿姨不会被气死吧!
  陈禹昂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,对她的反应之大有些惊奇:“姐姐,只是个小手术,我也不打算结婚,趁年轻时候做了最合适。”
  叶与欢抿着嘴唇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  陈宏离世后,他家中只剩下陈宏的母亲和陈禹昂两人相依为命,如今依靠着当初李家给的赔偿款生活。
  她小时候没人管,吃了好几年陈家阿姨煮的饭,要是结扎这事把老人家气出毛病来,等百年以后她也没脸去见陈宏。
  她总不能和阿姨说,这是你儿子欠我的,让孙子来还吧?
  —
  苏凌睡醒的时候,车已经停稳,他睁眼就看到陈禹昂双手一边一个行李箱的背影逐渐走远。
  他睡得太沉,一路上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,此时以为仍在公司地下车库等叶与欢,还迷迷糊糊地想:怎么把行李搬下车了?难不成是叶老师要在公司睡一晚?
  等他看清陈禹昂身旁的人是谁,顿时浑身一激灵,嗖地窜下车,连被车门卡住的围巾都没捡,就差从陈禹昂手里抢行李了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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