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26分居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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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天气渐凉,冷清中乌云和皎月更加清晰。
  温度明明刚好,傅衾却有掉入寒潭的感觉,冰冷慢慢沁入她的身体,流动的热血全部变成了冰碴。
  两人站在人少的地方,傅敬斯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,青白的烟雾漂浮在他面前,挡住不明的视线。
  周围有时传来笑呵呵的声音,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站得角落。
  沉默在两人之间,宛如皮筋越展越长。
  第叁根香烟吸毕,傅敬斯直截了当地问,“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人结婚?”
  他声音不大却非常刺耳。
  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,傅衾缄默。
  她不回答,傅敬斯觉得骨头都紧绷起来,他害怕这是默认。
  “说!傅衾我要你说话!”他的语气颤抖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  傅衾在他钳在自己肩膀的手心中感受到了。
  “她找到我了。”傅衾声音轻微,“我没办法。”
  黑暗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,将其包围。
  傅敬斯失了力气,看向她的目光中即有绝望也有平和,“傅衾我是物品吗?我的爱就让你这么糟践?”
  这一刻傅衾才真明白她有多依靠他,手心被攥出汗水,她想扑到他怀里哭诉说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以前她从不觉得自己理性,就算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,可到底她没有躲进他怀里哭,也没有为自己解释。
  爱实在太痛,痛到磨平语言。
  傅敬斯指着她的心口,夹杂着恨意,“我承认留下你的手段卑鄙了,所以这是你的报复吗?傅衾你这样对我又比我好到哪里去?你的心不会痛吗?”
  痛。实在是太痛苦了。傅衾体会到了普罗米修斯的绝望。
  她找不到为自己辩护的理由,也不敢去看他,一直将头深深埋着。
  看她像只鸵鸟一样,傅敬斯眼角抽搐,心如刀割,“傅衾这事你能干出来,话你不敢说?”
  傅衾拨开眼底的模糊才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楚,他的话像细小的手术刀,划开她的喉咙,“这件事错在我。”
  昏暗中,傅敬斯身上的气息陡然清晰,他颓废地将脑袋抵在傅衾肩膀上。
  身材高大此刻却倍感受伤,声音有着病弱之人的无力,“傅衾你累么,说实话我有点累了。说真的只要你向我迈来一步,我什么都不怕了,我甚至可以放弃大多数,这样说虽然不负责任。但我会想办法让一切做到最优。”
  傅衾听明白他的意思,如果他真这样做,她绝不会同意,现在她没有反驳,只当他需要发泄的出口。
  “可是青青我想了又想没有这样做,我要考虑到你。这样说不是我有多伟大,因为在留下你的过程中,我的的确确使用了许多卑劣的手段。我不想再把我们之间的隔阂越裂越大,青青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,求求你了,再勇敢点,就当可怜我怎么样?”
  他的卑微如此肺腑的话,听得傅衾真的就要答应。
  傅衾呼吸困难,宛如被困黑暗的水牢,被反反复复浸泡,明明马上就要溺毙却又捞了上来,就这样一遍又一遍。
  “傅敬斯我不爱你。”
  傅衾用尽了全部力气把这句话说出来,如果傅敬斯是李敬斯、王敬斯她就为了他违背伦理道德又怎么样?偏偏他的身份就是容不得出错,他的错不能出在她身上。
  傅敬斯靠在她身上的脑袋僵住,转而又自欺欺人地笑着说,“我不信,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哥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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