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爸爸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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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童乐川根本来不及反应,一瞬间喉管完全受不了酒精的刺激,呼吸变得紊乱,大部分酒水全都呛进了气管。
  她面色咳嗽到涨红,可即便伸手不断阻挠男人,额头青筋暴起,浑身升腾起一股痛苦的窒息感,男人却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,直到她在混乱中拍打掉了男人手上的酒瓶——一声密集的“哗啦”爆破声响起,酒瓶在地上被摔得支离破碎。
  男人看着登时就发红了眼,怒骂一声“操”后,反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。
  “骚娘们,老子够给你面子了,你竟然给脸不要脸,这一瓶酒可是上千呢,他妈的,叫你给我摔地上,操你妈——”
  窒息的咳嗽声猛然受制,童乐川只觉得像被扔进烧开的滚水里,铅铁灌进喉咙,憋到生不如死,痛不欲生,那一巴掌就像沉重的大货车轮碾过她的脸颊,良久都麻木到无知无觉。
  接着,有什么暖热的温流从右耳涌出滑过脸颊,一阵持续不断的尖利耳鸣袭卷而来,空气变成了坚硬冰冷的水泥墙。
  “我叫你玩儿她,又没叫你打她,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?郑众。”
  李殊寒连忙握住男人还要继续发难的手,随后再次把童乐川揽进怀里,
  “像这样,怜香惜玉一点,懂不懂?”
  话毕,他眼角含笑,要给男人做示范,右手游蛇一般直直奔向她的下体,穿过她的裤腰,往她那里伸去。
  童乐川大脑坚守住最后的清醒,她感觉绷直的那根心弦真的快要断掉,在昏沉间几乎带上了哭腔地遏制住了李殊寒的手,眼底藏不住绝望与惊疑。她甚至感受不到从耳道涌出的血液,正在一滴又一滴地坠落到她的衣领上。
  “啧,怎么快哭了啊?”
  李殊寒玩味的扬起嘴角,没有继续试探下去,她只是抽出去揩她耳垂的血,“都出血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  他的目光沉醉其间,舔了舔嘴角,伸舌卷走指尖的血液,随后又抽手出来去擦拭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,“不哭啊……”
  他装作一副好人样,手却滑过她沾惹泪痕的脸颊,又滑向她的领口,“沾了血的衣服要不得了,咱们要不脱了吧?”,他自说自话地问道,接着根本不在乎童乐川的意愿,就将夏季校服领口猛地朝外一扯,猛地,两颗纯白的纽扣直接爆裂开来,童乐川胸前大片的光洁与起伏就暴露而出。
  “这就是你说的怜香惜玉?”
  “怎么不算是呢?”
  他喃喃道,沉浸在自己变态的游戏中无法自拔,随后抄起桌上的酒,悠然自得地往她胸口淋,一下一下,很快,瓶身酒业见底,童乐川的白色校服也被打湿透彻。
  “喜欢么?”
  他抬眸望向童乐川的眼,却发现,她眼中最初的暴戾,胆寒,惧怕不知在何时间竟然消失了,一片苍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可言,像一只死去很久的小鸟。
  独留晶莹又澄澈的泪流淌,不断不断……
  无人知晓童乐川的度秒如年,她心底生出浓烈无比的衰意与悔意,后悔为什么没能听李晋昭的嘱咐,后悔为什么没能在当时选择和他回家。
  她自顾自的扭捏,封闭的内心,难以参透的忧郁,尖利坚硬的外壳,好像越发反过来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。
  星海岸那次是,这一次也是。
  是她因为曾经种种从一开始就贬低了自己的分量,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李晋昭对自己真正的在乎。
  即便这一切有着根源,但细思来看,本质上还是因她被牢牢地困在了过去,她潜意识内是充满希冀的,或者说,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贪婪地想要去索求更多的关心与爱护。
  于是不自禁地、无意识地便采用某种极端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重要性,去抚平自己玻璃般脆弱的心。
  可他是父亲,和她童乐川流淌相同血液的父亲。
  天下十有八九的人都不会温柔待己,更别说那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,他们也许只是利用你,又也许处于病态心理只想将你打碎蹂躏,可那剩下之一成的亲人却不一样……
  至少,那个完全不能被封之为合格父亲的李晋昭真的不一样,自她所认为的重逢以来,根本不需要她去证明什么,他从来都是站在她的身边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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